第七十七章 盗棺(2 / 3)
摆放的姿势,以及其上的秽物来看,肯定是有人褥及尸身,发泄愤恨。
道观中已经出了个贼道士,如今又有人行此卑劣龌蹉之事,权正志一怒之下,将道观的道士全部收监,逐个审讯。
有老道士辩称:
“权决曹,观中皆是修行之人,凭借香客施舍足以度日,金银珠宝实乃身外之物,道士们绝对不会贪恋。而且,那个贼道士并非我道观中人,请权决曹明察秋毫!”
权正志并未轻信老道士之言,在提审道士的同时,暗中调查守灵期间前来吊唁之人,终于锁定了目标,城北药铺的掌柜浦玉山,也就是朱玉口中所说的救命恩人。
浦玉山贪财好色,栗北城众人皆知,有行凶作案的动机。
此外,权正志细数吊唁众人,只有浦玉山与朱玉是萍水相逢,并且不在朱家的亲友圈之中。
有了嫌疑犯,权正志立马下令缉拿浦玉山,衙差们一番搜查,果然在其家中发现了失窃的陪葬品。
人赃并获,浦玉山不得不承认因为一时贪念,盗窃了朱玉的陪葬品,但对褥及尸身一事,却是矢口否认。
原来,按照升平律例,开棺窃财但不伤及尸身,杖责一百并处三年流放,可一旦褥及尸身,则直接处以绞刑。
虽然在浦玉山的家中发现了赃物,但并不能证明盗棺与那啥是同一人所为,并且浦玉山拒不认罪画押,故而权正志只能将浦玉山暂时收监,择日再审。
如何定罪,事关浦玉山的生死。
当晚,浦玉山的夫人,就带着家中幼子,前往权正志的家中,为浦玉山说情,希望权正志能够网开一面,饶浦玉山一条性命。
权正志家中,浦夫人拿出一箱珠宝,向权正志哀求道:
“决曹大人,我家相公贪财,得罪了尊夫人的遗骸,我今晚特来赔罪。这箱珠宝是我浦家全部的家当,悉数作为赔礼。”
说着,浦夫人又拿出一张画好押的字据:
“除此以外,今后浦家药铺所赚利钱,一半皆用于孝敬大人。希望大人念在我家中还有幼子,饶我家相公一命。”
言罢,浦夫人拉着幼子,向权正志磕头不止。
见浦夫人苦苦哀求,权正志嘴角上扬,似笑非笑,神情颇为得意:
“不瞒夫人,我知道浦玉山与朱玉有交情,必定会去灵堂吊唁,故而专门厚葬朱玉,并且刻意不合拢棺木,还不派人值守,就是知道浦玉山贪财,肯定管不住自己的手脚。”
听闻权正志直呼朱玉其名,浦夫人这才察觉事有蹊跷:
“权决曹,听你之言,难道是你故意设计,诱使我家相公犯罪?”
“不错!”
权正志脸色一沉:
“怪就怪浦玉山贪念死人的财物。也不怕告诉你,尸体上的秽物,是我留下的,就算浦玉山没有偷盗棺木,我也要设法将他打入大牢,置他于死地!”
浦夫人不敢相信,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权决曹,百姓称作玉面秀才的权正志,此刻尽然如此阴冷,不禁感到恐惧:
“权决曹,我浦家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处心积虑的陷害我们?”
“无冤无仇?陷害?”
权正志连连嗤笑:
“浦夫人,有些事你恐怕还蒙在鼓里吧,我两家不但无冤无怨,反而还交情不浅呢!”
原来,权正志到栗北城的时间不久,对城中的人事都不太清楚,朱太守对权正志关照有加,还将女儿朱玉嫁与权正志,令得权正志感恩戴恩。
可是在调查贼道士的过程中,权正志从他人口中得知,贼道士乃是寻花问柳的高手,在栗北城中小有名气。
权正志心生狐疑,担心贼道士与朱玉有染,于是多留了个心眼。
四处打听之下,权正志这才摸清朱家姐妹的老底。
妹妹朱珠小家碧玉,可姐姐朱玉却假借朝廷变法,曲解女权觉醒,高呼解放天性,为她的水性杨花寻找借口,与数人保持暧昧关系多年。
朱太守一直为朱玉的婚嫁发愁,好不容易等来了不知内情的权正志,便心急火燎地将朱玉嫁了出去。
朱太守想得很美好,等权正志和朱玉回到京中,不仅没人知道朱玉的过去,他说不定还能借助女儿、女婿,攀上京中权贵的高枝。
权正志对贼道士严刑逼供,得知朱玉婚后仍死性不改,隔三差五地便与贼道士幽会,常在夜间走、终于撞了鬼,被朱太守抓了个正着。
贼道士怕事情败露,于是假意掳走朱玉,装作夺人劫财,转移众人的视线,尔后逃跑不及,只得将朱玉藏于井中。
几日之后,朱玉返回家中。
此刻,权正志正在气头之上,又听见朱玉满口谎话,心中顿时起了杀心,要让朱玉全家,用性命为他的尊严买单。
权正志的心理素质极佳,虽然心中恨不得将朱玉千刀万剐,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将朱玉迎回了家中。
当天晚上,权正志假意睡着,纹丝不动地等到深夜,见朱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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