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4章 狼之子(2 / 3)
损,若非兰氏忠于自己,他们必须在居延泽越冬,否则早就反叛殆尽了。
&esp;&esp;所以他在将匈奴部众尽数迁往漠北的同时,还在居延泽留了一万骑做接应,以备不测。
&esp;&esp;“有小股斥候来刺探,被我打退了。”
&esp;&esp;兰焉支一边笑着,一边看向营帐外,因为部众随时可能反叛,头曼很警惕,亲信守在门内外,手持刀鋋,检查每个来此的人。
&esp;&esp;一个戴着厚厚毡帽的侍者双手端着一案烤全羊,缓缓入内,却被单于亲信拦住,摘了他的毡帽,搜了身才放进来。
&esp;&esp;听闻月氏并无大动作,头曼松了口气,和兰焉支商量了一下各部安排在何处越冬,便打了个哈欠,在沙漠里颠簸了一个月,他累坏了,酒足饭饱后,困意袭来。
&esp;&esp;兰焉支退了出去,位于营帐内侧的卫士们也到了帐外,狼吞虎咽地吃起食物来。
&esp;&esp;很快,帐中便传来了头曼单于的鼾声……
&esp;&esp;睡梦香甜,直到有冰冷的利刃,贴住了自己的喉咙,头曼单于才猛地睁开了眼睛,嘴巴却被捂住。
&esp;&esp;面前的人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,他面容如鹰枭,细长眉目像极了头曼,与过去唯一的不同,就是曾经光滑的下巴,如镜被浓郁的胡须覆盖……
&esp;&esp;头曼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&esp;&esp;“冒顿,是你!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头曼的心脏都快骤停了,见到自己的长子忽然出现,他一点都不感到高兴,下意识地想去摸旁边的刀,却发现,它正握在冒顿手中,又贴紧了自己喉咙几分。
&esp;&esp;冒顿一言不发,只是丢给头曼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&esp;&esp;“你是如何进来的?”
&esp;&esp;冒顿还是没说话,只看向一旁,头曼顺着儿子目光望去,发现大帐边缘,放置弓矢兵刃的木架旁,虎皮被掀开,一道木门从地下打开,那是一个地坑,能让人藏于其中。
&esp;&esp;一切都明白了,居延泽匈奴部众略显奇怪的气氛,兰焉支闪烁的眼神,原本以为最忠诚的兰氏,却是最先背叛他的人!
&esp;&esp;换了十年前,即便利刃在喉,头曼单于也能拼死反击,但他老了,在部众面前硬撑,可实际上却身体欠佳,过去几个月里发生的变故更使他衰弱了不少,头发更加灰白,眼里充满了疲倦。
&esp;&esp;面对强壮的儿子,他一切挣扎都是徒劳。
&esp;&esp;这一切,亦看在冒顿眼中,在这一刻,他眼神里,似乎有一些悲哀。
&esp;&esp;事到如今,头曼反倒冷静了下来。
&esp;&esp;他干硬地笑道:“经此大败,我也明白了,匈奴需要一个年长勇武的继承人,等明年回了漠北,我便立你为太子……”
&esp;&esp;冒顿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,他摇了摇头。
&esp;&esp;“失我贺兰山,使我六畜不蕃息,部众唱的歌,父亲没有听到么?”
&esp;&esp;冒顿开口了,不再是先前厚重豪放的声音,低沉里带着一丝沙哑,让人无法知晓,他这一年多来经历了什么。
&esp;&esp;“你到底要什么?冒顿,我的儿子?”
&esp;&esp;头曼已近乎哀求。
&esp;&esp;“做什么?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!”
&esp;&esp;冒顿抓住了头曼想要反抗的手臂,眼中凶光毕露,仿若要咬断老狼王喉咙的恶狼。
&esp;&esp;“父亲,你已不配做大单于,你只会将匈奴带向灭亡。”
&esp;&esp;“你不用再为部众是否背叛焦虑,不用再承受鹰冠的重压。我,孪鞮氏的冒顿,会代替你,照料好一切!”
&esp;&esp;下一刻,利刃毫不犹豫地破喉。
&esp;&esp;冒顿松了手,头曼单于滚落下来,他拼命想要堵住向外溅射的血,却无济于事。
&esp;&esp;帐内的挣扎与响动已足够大声,外面的单于亲卫却没有进来看一眼,因为帐外,同样响起了一阵喊杀声,有一片血花溅在帐幕上!
&esp;&esp;冒顿冷冷看着这个带给他生命,又抛弃背叛他的男人死去,嘴角有一丝抽搐。
&esp;&esp;但随即,他便像是松了口气般,拿起头曼没有喝完的角杯,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马奶酒。
&esp;&esp;这一年多里,他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煎熬,被自己的父亲放逐,逃到仇敌旗下寻求庇护,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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