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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四十七章 当年东京更迷人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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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,砸吧几下口舌,似乎觉得味道极好,开口答道:“一切都挺好的,身体也无碍,兴许还能苟活一些年月。”

&esp;&esp;郑智似乎感受到了一种隔阂,这种隔阂来自与童贯的动作,也来自于童贯不咸不淡的语气。

&esp;&esp;“恩相,而今我入了东京,枢密院必然不能让别人掌控,不知恩相愿不愿意。。。”郑智开口问道。

&esp;&esp;只见童贯摆了摆手,“罢了,官场几十年,到了这般年纪能安然在家看花赏鱼,便也算是善始善终。如今不同以往了,争夺之世。某一个老太监掺和不来了。你如今入了东京,这天下也没有争得过你了,只要能解决了女真大金,你也大概是可以高枕无忧了。当初在河间,某也猜到会有今日。世事无常,蔡京王黼,杨戬梁师成,他们都走了,唯留某一人坐看夕阳,便也是落日余晖。”

&esp;&esp;童贯说道这里,停了停话语,面色忽然起了一些微笑,又道:“还是当年好啊,当年某还未净身,十六七岁年纪,食不果腹,在月明楼里做一个杂役,那一日苏学士登楼饮酒,酒后赋诗,又作文章。酒兴大起,与左右之人高声谈论,说当朝王相公变法之谬,当真意气风发。

&esp;&esp;过得几日王相公到得楼里,听得人谈苏学士之语,大怒之下,便把苏学士贬去了杭州任通判。苏学士临走之时,又到楼里饮酒,挥毫泼墨,一副青石流水图,冠绝东京。走的时候依旧哈哈大笑。君子如斯,何其心驰神往。”

&esp;&esp;郑智听得童贯说这些听起来不着边际的回忆,便也默不作声,只听童贯去说。

&esp;&esp;“唉。。。后来司马相公再得势,某已净身入宫,奔走在左掖门与垂拱殿之间,常给司马相公递送奏疏,传达通禀。那时候的东京,党争不断,新旧反复。却是那个时候的东京就是迷人,就是让人心神向往,某在大狱之中,常常梦到当初的那些场景。梦得不愿醒来。朝堂之争,话语争锋,引经据典,据理力争。那些相公当殿诗赋,博古通今,直言而谏。不知为何到得如今,朝堂再也出不得这等风采绝代。天不佑宋也!”

&esp;&esp;童贯话语沧桑沙哑,说得时而发笑神往,时而叹息摇头。

&esp;&esp;郑智没有见过那些风采绝代,也没有见得多少今日朝堂,也没有童贯这么丰富的人生见识,便也不能真正与童贯共鸣。只得接上一句:“圣上于朝昏庸,臣子于殿谄媚,江山社稷之悲哀。”

&esp;&esp;童贯看了看郑智,大笑道:“某就是那谄媚,就是那悲哀。”

&esp;&esp;郑智连忙解释道:“恩相乃大宋柱石之臣也!”

&esp;&esp;童贯却是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:“某若是柱石,那这大宋朝就显得有些可笑了。”

&esp;&esp;郑智连忙想再出言去说。却是童贯又低沉道:“见得来时路,便也无处安身立命了。这东京城,还是当年更迷人,如今只剩浮华,失了本质。这东京诸公,当死无葬身之地,死无心安之所。”

&esp;&esp;郑智止住了要说的话语,只是看着童贯,无言以对。无言再去接这位老人的话语。

&esp;&esp;便见童贯一口饮尽碗中茶水,说道:“郑智,你去吧,便留某在这里苟活几年,埋回祖坟之处。来生再也不以太监为人。便在那月明楼里当个茶水小厮,一房妻室,儿女,再看那些相公们绝代风华。”

&esp;&esp;郑智闻言,心中也感悲哀,开口说道:“恩相,明日里官家当封你为王。广阳郡王,待得将来那一日,加封宋王!”

&esp;&esp;郑智略略记得童贯在历史上就是封的广阳郡王。

&esp;&esp;说完词语,郑智看着童贯,生怕童贯开口拒绝。

&esp;&esp;却是不想童贯点了点头道:“有劳你了!”

&esp;&esp;郑智闻言躬身一礼,答道:“以恩相之功勋,封王绰绰有余。”

&esp;&esp;童贯又是发笑,只道:“功勋?战阵之功,皆在军将尔。某一个太监,战阵未杀一敌,谋略未出一策。无子无孙,史书载一笔,算是不枉世间走一遭。足矣,死而无憾。”

&esp;&esp;童贯兴许终究还是有一些执念。生而为人,总会有一些执念。

&esp;&esp;郑智与童贯见这一面,总觉得童贯说的话语,似那将死之人所言一般,总觉得暮气沉沉,感觉极为不好,又劝解一句:“恩相何以如此自我贬低,若是没有恩相在西北运筹调度,何以有西北之大胜,功勋卓著,史书当明载。”

&esp;&esp;童贯闻言一笑,只问道:“今夜吃不吃酒?”

&esp;&esp;郑智闻言连连点头,“别人的酒可以不吃,恩相的酒必然要吃。”

&esp;&esp;童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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