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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身相护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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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沐日未过,因着不上朝,内阁递上来的折子一时半会儿竟消不下去。楚浔倒也不是故意冷她,只是御书房里官员几进几出,他看折子都看的头昏眼花,有时话不说一句,直接将折子扔下案去。

一连几天如此,挨到休沐日过去的第一个早朝,竟一直上到晌午。

雨露用着午膳,一口一口舀着药膳喝,放下碗时对白鹤冷笑着嘲讽:“他这与掩耳盗铃何异,一边折腾了我让我用着避子汤,一边又让你做药膳来为我补身子。”

白鹤给她布着菜,闻言笑着劝:“宫里避子汤的方子都是温的,不会伤您的身子,您用过可有不适?”

雨露将空碗放下,净了手起身,思付道:“起初喝的那两碗,会觉小腹发痛,现在倒没有了。”

“许是那方子又被太医院调过,”白鹤也没多想,只不错眼盯着人撤菜,又对她多说了几句:“从前梅太妃娘娘身子不好,一直是用着奴婢做的药膳调理,后来娘娘身过,奴婢跟在陛下身边,也是许久不曾做这药膳了。”

雨露的气可不对着她发,笑道:“你手艺是好的,上次喝了那碗汤,在他御书房发了一身汗。”

白鹤给她披了披风,扶她进院子走动,回道:“您身子虚,头一回用总会虚不受补,这次当不会那般难受了。”

过了年,日子一日比一日暖和,院子里日头正好。不用陪楚浔,她也没什么事做,坐在亭子里与白鹤下棋,时不时饮一盏旁炉子里温着的茶。

白鹤有意替楚浔说两句,她也只听着,不回什么,也不打断她。

听了半天,她也只悠悠道:“天家的人,总是很会权衡之术的。”

白鹤无奈一笑。

正下着棋,从廊外进来几位御前的宫人,陈公公在最后,端着圣旨往她们这边来。两人对视一眼,白鹤扶她下了亭子往前迎,循着礼数跪下待接圣旨。

上封为舒嫔。

半年内连升两次已是盛宠,这次又是跨过品阶直升为嫔,只是楚浔将她混在了大封六宫的旨意里,才显得没那么特殊了。

她这封嫔的旨意是陈公公亲自带人来颁的。接过圣旨,见她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喜意,陈公公便知这两日帝妃不睦。他是最能揣度圣意的,料想这封嫔便算是楚浔难得的示好,特意多言一句:“娘娘,陛下最近朝政繁忙,今日也是刚下朝才得闲叫人拟旨,您可要亲自去谢恩?”

“既是后宫大封,旁人不去,我也不去。”雨露瞧着那乘盘里的赏赐,捏起一支金簪打量几息放了回去,笑道:“陛下既忙,我可不敢再去御书房,省得陛下又要说我娇纵了。”

说罢,她拢了拢披风转身回内殿,绣花打发时间去了。

她这话,纵然是陈公公不会传给楚浔,到夜间,也被有心的暗卫有样学样说给楚浔听了。楚浔忙了一连几日才得闲一夜,听她这话倒是笑了,知道她是记恨上次自己说的话,反而愉悦。

她也该知道自己有所不同才是。

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雨露被她占尽了,雷霆他却没舍得予她一点点,就算她在他这里再娇纵些也无妨。想去春猎,是不知道又要去撒什么欢见什么人才急成这样,若真想去,楚浔这里行不通,说不准会去使别的法子。

“盯紧了,”楚浔靠在高椅上,手里捏着墨玉珠子,一粒一粒地拨,半垂着幽幽凤目,嘱咐道:“想胡闹,若没做出些不顾自身安危的事,便由着她。”

暗卫收了令。

他想起什么,又问:“这几日她做了什么,说来听听。”

不用陪他,雨露也是睡到巳时才醒,不用早膳,醒来用几块糕饼便用午膳,午后要么与几个侍女在亭中下棋煮茶,要么就是在内殿绣架前绣花样。

“她绣得好?”楚浔好奇一问。

暗卫斟酌着用词:“白姑姑以为娘娘绣的是芙蓉双鸭,但娘娘说是鸳鸯戏水。娘娘倒不气馁,闲着无事,便带着两个侍女一起同白姑姑学针法。”

无聊成这样,也怪不得总想往外面跑了。

楚浔哑然失笑,片刻后又问:“她的身世可查明了?”

“属下办事不力。”那暗卫当即跪下:“京中女子未出阁前是不轻易出门的,即便出门也都是以面纱遮面,实在是……”

“暂不必查了。”楚浔没大在意,也早知道查不出什么,轻声呢喃:“放她出去便是。”

“夜里——”

“还是照旧,不必盯着后宫。”

反正小狐狸那儿,有他亲自盯着。

暖玉阁灯火通明,楚浔入廊外时便从窗纸上瞧见她的影,身边两个侍女一个站着一个陪她坐着,在绣架前坐着不知摆弄什么,不像是绣花,倒像是玩闹。

他没许人通报,入殿时,便听内室几个人的笑声。

“姑娘这两日绣得越发好了,这鸳鸯已有型了。”

“姑娘心灵手巧,可不像你,绣得比鸭子还不如。”

“我哪儿能和姑娘比,姑娘从前在闺阁是练过女红的,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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